我們都是那樣倒模出來的


間中都會有人問我,覺不覺日本人很變態,我會不容至疑地兼用堅定的語氣跟他說:「日本人真是他媽的變態,而且他們的變態令我有很多個快樂晚上。」他們的變態分很多個層次,比如會在街上會有大叔問女子高中生買她穿著內褲是變態;又比如,他們會將一個個本來圓滾的西瓜放在一個正方體的膠盒裡面種,令出來的西瓜都變成一個個大小一樣的正方體,也是一種變態。

不過這種種西瓜的方法可不是日本獨有,有些地方會拿來種人,我就是這樣被種出來的一個混蛋。香港大部份中小學都花了很多時間埋沒孩子的天份,他們要穿一樣的衣服、梳差不多的髮型,用同一把尺去量度大家的能力,誰也不會在意你的天份,更不會在意你的特質。

這樣的人所築構出來的社會,對成功的定議就會變得很膚淺,原來只要有名有利,就是成功。只要有車有樓做個中產,就是成功。於是大家都往這個方向拚上命的追上去,到最後雖然可能真是抓住了成功的光環,但他這生不一定快樂。花盡一生精力得到了成功的榮譽但連最基本的快樂也得不到的話,這可是一個他媽的大笑話。

被這樣教育出來的人,其實最怕就是與別不同。原來一班大小一樣的正方西瓜,見到一個自然而生兼圓滾滾的西瓜時,是會驚訝,甚至排斥之。就如我參加過大大少少的婚宴,它們十居其九都是千篇一律的。主辦者既忘記了婚宴本身的意義,形式與內容也不過是搬字過紙,其中一個原因是怕跟別人不一樣,要是有甚麼閃失,不就被親戚朋友引為笑柄啦?但其實為何我要做一些,大部分人認為應該要做的事?與別不同,又如何?最可悲是當你發現形式比實質內容更為重要時,除了冷笑,根本是無言以對。

活到這刻突然發現做人其實不必太認真,不必太在乎是否跟別人一樣,也不必太在乎是否跟別人不同;不必太在乎是不是別人眼中的成功,更不必太在乎是不是別人眼中失敗。說到底它只不過是遊戲一場,一場有時是一個人玩,一時是數十億人跟你玩的一個無聊遊戲。自己是自己人生最大主人,自己玩得過癮已經很足夠。小朋友時代開始被灌輸的成功概念不過是堆屁話,其最大作用不過是令你長大後可乖乖在資本社會主義中推動市場經濟。甚麼做人道理金石良言不外乎是些遊戲規則,守總比不守好而已。老師父母其實教你當一粒螺絲,從沒有教你做一個人,不過你不能怪之,因為他們過了半生,都不知做人是為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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